四. 惡人當道
大臣得到國王重用及信任,就算是親兒厄諾斯跟國王說出大臣的陰謀,國王也未必會相信,要是處理不當讓大臣發現厄諾斯王子已經知道他的陰謀,事情就會更複雜連國王都可能會有危險。因此厄諾斯打算藉住探訪部隊遇襲的事扮遇自己害身亡,好讓大臣及哈迪斯家以為計劃成功,然後他們自己露出真面目。
他們走回上遊接回雪兒,維納絲將馬匹交給厄諾斯。
「我會親自到其他貴族的領地,遊說他們跟我合作結盟保護國家。」出發前厄諾斯再次叮囑維納絲不要做危險行動:「妳回去之後一定要小心,不要輕舉妄動,我自己去查他們的罪證,不必妳以身犯險。」
「我明白了,這些你拿去吧。」維納絲把惡魔的寶劍及面具交給厄諾斯。「你比我更需要這些,還有你不是真的會跟雅典娜公主提親吧?」
「哈哈!這個問題下次話妳知,神秘的公主。」厄諾斯以維納絲的方式回答。
然後,二人就再次分道揚鑣,厄諾斯騎著雪兒離開,維納絲則要趕回莊園。
回到波塞頓莊園時,天色已黑透了,說過會晚餐前回來的維納絲,一步入大宅,繼母就坐在玄關。
「維納絲,妳都好大個膽子!出去造衣去了一日,究竟去了那裡?」狄密特手執馬鞭對維納絲興師問罪。
「非常抱歉,夫人,因為回來時遇上灰熊襲擊,雪兒更被牠食掉了……所以……」慘不忍睹的維納絲,手腳擦傷衣服又骯髒,說被野獸甚麼襲擊,應該沒有人會懷疑。
「我真是命苦,怎會要照顧妳這白痴般的女兒,前世做錯了甚麼?真是家門不幸。」失去莊園的馬匹對於狄密特來說,是多麼不可是原諒。「算了,算了快點去準備晚餐,是否還要我等?」
沒好氣的狄密特不許維納絲吃晚餐,要她休息前要把大宅的家務全處理好。然而,狄密特的好心情並沒有被維納絲破壞,晚餐後就回房彷彿要為明天的好事作準備。
至於國王也在傍晚時份,收到回城護衛的回報,得知王子遇害的消息。護衛說出王子是被蒙面少女殺死,護衛更推斷蒙面少女與舞會上穿玻璃鞋的神秘刺客為同一人。
「荒謬!馬上派人去搜索,一定要王子帶回來!」國王無法接受失去王子的消息,激動不已地下命派兵搜索王子。
「請國王陛下節哀順變,屬下知道護衛隊的隊長當時已經盡力搜救王子,但是依照隊長匯報的情況分析,恐怕並不樂觀。」大臣除了是為護衛隊隊長解圍,更重要的是為國王解決問題:「當然在找到王子之前必定要派軍繼續盡力搜索,但除此之外,也必要盡快安排新的王位繼承人。皇室要有繼承人,人民才會覺得安心,這對於國家穩定十分重要。」
「厄諾斯就是唯一繼承人!」國王跟已故王后只誕下一位王子,雖然其後王后因病早逝,但深愛王后的國王沒有再娶。「一定把王子尋回,以及將殺害王子的神秘少女處死。」
沒有人想到不幸的事最終會發生了,一夜間國王失去了王子,國家失去了繼承人。而這個消息好快就會傳遍全國,所以為了穩定民心大臣提出後備方案。
「國王陛下,屬下知道您的喪子之痛,緝捕神秘少女的事就交給屬下,但同時我們都要向民眾交代皇位繼承的事。如果依照皇室族譜,哈迪斯家族為最接近皇室的血統,而屬下所知己故的哈迪斯伯爵有兩名千金。」大臣把族譜呈上給國王過目,以示自己所言屬實。
國王實在而傷心六神無主,唯有把事情都交給大臣處理:「就由你安排吧!」
被交負重任的大臣胸有成竹的向國王保證必定會把事實辦妥,這夜城堡瀰漫著一股哀傷沉重的黑暗氣息,國王把自己鎖在寢室直到明天來臨。
到了翌日,大臣帶同軍隊來到波塞頓莊園,維納絲如常的迎門得知來訪的是皇室人員,狄密特馬上恭迎大臣。
「大臣大人,所有軍官喜歡光臨寒舍。」狄密特恭敬地行禮。
然後狄密帶領大臣及士兵到會客廳,吩咐維納絲通知希拉及荷絲提雅,並為皇室人員準備熱荼及茶點。
「前哈迪斯夫人,在下也不轉彎抹角有直接道出來意。」大臣身邊的士兵遞上一份文書,大臣接過文書繼續說:「其實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,厄諾斯王子不幸遇害,由於國王陛下並沒其他嗣子,而皇位繼承順序哈迪斯家族就是最合適的血統,所以今次到訪求見,是為了迎接以故哈迪斯的兩位千金。」
「實在太可怕了,王子殿下竟然會遭遇到如此可怕的事……」狄密特聽到為王子遇害的事,裝得傷感到快要哭出來。
「甚麼?厄諾斯王子死了?不是吧?」剛來到的希拉聽到王子的消息,表現得一面驚訝。
「太可怕了,厄諾斯王子竟然會遭遇不測,是否舞會當晚的神秘少女做的?」荷絲提雅也跟著希拉來到會客廳。
「希拉小姐及荷絲提雅小姐,不,應該是希拉公主殿下,荷絲提雅公主殿下。」大臣正式向哈迪斯姊妹說要迎接她們回皇宮,解釋她們將會成為皇位繼承人。
「我們是公主殿下?母親大人,怎麼辦呀?會否有危險的?該名神秘刺客會否我們也會殺死?」希拉對要住進皇宮的事感到興奮。
「沒錯沒錯,還未捉到神秘刺客,太可怕了!」荷絲提雅也雀躍地咐和希拉。
然而,他們都心知肚明,知道一切都是依照他們精心安排的,如今他們得嘗所願當然難掩內心的興奮。
「請公主殿下放心,國王陛下已經下令要通緝神秘刺客,並會派兵全天候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。」大臣用相當肯定的語氣回應荷絲提雅的擔憂。
「我們當然相信大臣,維納絲,還不去為兩位姊姊準備行裝,是否要皇室人員久等?」兩位女兒榮登公主之位,最高興的其實是狄密特,而事實上她昨晚就已經準備好自己的行裝。
最後經過一場擾擾攘攘,狄密特及兩位女兒坐上皇室馬車向皇宮出發,而維納絲亦被狄密特要求同行,要她做希拉及荷絲提雅的貼身女僕。皇宮少了舞會時的華麗佈置,多了一份莊嚴的氣氛,隨著接送公主的馬車回到皇宮,侍衛們都列隊恭迎。
當所有人都尊稱兩姊妹為公主殿下,她們就特意婀娜多姿地走過,好讓所有人都看到她們的風姿。不過最開心的莫過於狄密特,看到兩位女兒終於奪回家族的名譽,有一班下人跟在她們三母女後面,所以人爭逐要服侍她們,想到這個幻想中的情景,狄密特不禁笑出來。
「參見國王陛下。」稍微安頓之後,大臣帶著狄密特及哈迪斯兩姊妹去見國王:「哈迪斯的希拉公主殿下,以及荷絲提雅公主殿下前來拜見。」
「國王陛下。」希拉及荷絲提雅雞手鴨腳地行禮。
「民婦參見國王陛下,民婦聽到王子殿下的事也感突然及遺憾,如果有甚麼事小女希拉或荷絲提雅幫得上忙,請國王陛下儘管吩咐。」狄密特以貴婦的姿態,向國王請安,以強調她們是貨真價實的名門望族。
「三位有心了,相信大臣都講解過情況,妳們不用擔心之後所有事大臣都會安排,如果有需要就說出來吧。」失去王子的國王已經甚麼都不想理會,幾乎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大臣處理。
經過幾日之後國王終於同意要公佈王子的事,以及善後的方案,全國上下都為王子哀悼。哈迪斯一家住進皇宮,國王只見過她們一次,之後由於傷心過度一直臥病在床,直到哀悼期過後都需要在病榻中靜養,結果政事都交由大臣指揮。
「要在北面的興建一座別墅避暑。」身為王儲的希拉,開始跟大臣學習議政,她指著國家地圖的一處地方,是宙斯王國地理環境一流風景最優美的地方之一。
「可是公主殿下所指的地方是一條村莊,該處的村民在此已經生活了好幾代,沒有多餘的土地興建別墅。而且皇室的避暑別墅西面已經有一座,似乎沒必要為此再花公帑。」其他官員指出希拉的方案不可行。
「甚麼?國庫充足有何不可?錢是國家的,土地也是國家的,而國家快是我的,把村民趕走不就可以嗎?」希拉反駁官員的論點。
「說得沒錯,希拉公主殿下的要求非常合理,而且興建皇室別墅可帶動基建發展,對國家是一件好事。」大臣表示認同及支持希拉的動議。
不只是興建不必要的別墅的動議,還有要建造哈迪斯三母女的巨型石像、增加重稅、增添皇家軍隊、懲洽所有可能對皇室人員成危險的人、成立皇室出版署統一全國的出版審批等等……大臣都提醒希拉及荷絲提雅去動議。
當然,一切都順利成章全都通過,而且由大臣全權去負責執行。如此強政勵治的政策也是國家的首次,初時人人都不以為意,但隨住有村民被趕離的村莊,家園一夜被拆,為的是興建公主準備登基後用的避暑別墅,民間開始有對皇室出現不滿的言論。
不過,大臣及哈斯迪三母子當然不會理這言論,事實上她們享受這一切,國民的不滿證明了她們令人妒忌的超然地位。
而狄密特當然在皇宮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,然後坐等皇太后之位。
「維納絲,妳應該要覺得感恩,要不是妳的繼母這麼仁慈,對她的第二任亡夫有情有義收留照顧他的無用女兒,妳說現在妳會變成怎樣的乞兒?哈哈哈~」接過維納絲送來的名貴花茶,在御花園賞花的狄密特有感而發。
「請慢用。」維納絲並沒有回應狄密特的提問,放下繼母要求的熱茶, 她就回到廚房。
自從繼母及繼姊入住皇宮她們照著玩弄權力,幾乎沒有分半點時間去理會維納絲,這樣維納絲過了一陣子平靜的日子。但隨日子過去,維納絲開始擔心厄諾斯,跟他在森林道別後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他的消息,而國王陛下又因為王子的事以一直意志消沉臥病在床。這讓維納絲心裡好不安樂,有幾次想跟國王說出實情,但怕萬一國王不信她所言,隨時弄巧成拙反而破壞了厄諾斯的部署。
但是維納絲還希望可以代替厄諾斯照顧他的父親,所以她打算為國王準備有營養的糕點。這是維納絲的母親,在維納絲生病時僧做給她的糕點,有營養又容易消化。皇室廚房的人都已經認識維納絲,而且也很喜歡她,所以她可以隨便使用廚房。
「你好呀!我是送餐來的。」維納絲捧住餐盤走到國王的寢室,跟門外的侍衛打招呼。
「請等等,維納絲小姐。」侍衛傳話後幫她打開門讓她內進。
「維納絲小姐,請妳放那邊就可以了。」國王正在熟睡中,房內的侍女著她把餐點放在起居室的餐桌上。
「好的。」維納絲放好餐盤,發現有一支奇怪的紫色藥水在桌上。「這是甚麼?」
「啊?這是狄密特夫人送來的藥水,說可以讓國王回復體力的。」侍女說。
顏色奇怪帶有香精氣味的藥水,是狄密特送來,的確非常可疑。維納絲對此十分在意,所以偷偷用身上的小樽裝取走小量藥水,然後到外下給藥店的藥師查問。
「這應該是麻藥的一種,洽主痛症,但服後會有疲倦昏睡的副作用,長期服用的話,會出現頭痛暈眩及上癮等徵狀。」藥師一一解釋維納絲帶來的紫色藥水。
也就是說狄密特一直對國王下藥,令國王無法好起來。維納絲知道她必需要想辦法阻止越來越過份的繼母,至少在厄諾斯回來之前代他守護國家。
另一方面,因為希拉要興建別墅而強行收地,引起該地的原村民反抗,大臣派兵鎮壓結果做成重大傷亡,其他地方的人民也開始反對皇室的政權的聲音。
「大臣,發生甚麼事?村莊怎會亂起來?」興建別墅令北面村民暴動的消息傳回皇宮,希拉在議會質問大臣。
「回公主殿下,是有村民反抗攻擊我軍士兵,才會造成傷亡。而且據士兵報告,當地出現了一名來歷不明,帶白色面具的神秘人,在村民間煽風點火,村民才會有反抗之意。」大臣再提出解決方案:「屬下認為可要求其他貴族借兵平亂,一方面可增加皇室的兵力,如此同時可逼使貴族表態支持公主殿下。」
「好,就跟你說的去做。另外那個帶白色面具的神秘人,可能就是殺害王子的神秘少女,所以一定要將其緝捕以儆效尤。」希拉氣定神閒地吩咐大臣。
就此,沒有人反對下議案通過了。大臣懸紅豐厚的賞金,捉拿帶白色面具的神秘人,皇室通告貼滿全國。
在城鎮看到告示的維納絲,一看就知道所謂的白色面具神秘人就是厄諾斯。他還是平安而且正在想辦法保護國家,既然厄諾斯這麼努力,維納絲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。但沒想到原來大臣及哈迪斯三母女未等到貴族回應之前,竟然還有一著──宣佈國王病危,將傳位皇儲希拉‧哈迪斯。
如此突然的消息,比通緝白色面具神秘人的訊息更快傳遍全國,確定了希拉短期內就會登位。先不說讓希拉登基的禍害,令維納絲在乎的是她明明早已把狄密特的毒藥,換成無害的水劑,而且照藥師的指示,在食物中加入了解毒劑,何以國王的健康仍然每況愈下,難道自己弄錯了甚麼?越想越憂心的維納絲,不知不覺回到波塞頓莊園。
「維納絲,歡迎回來。」惡魔看到維納絲回到大宅,高興的出來打招呼,而他總是會看穿維納絲的心情:「又有煩惱?」
「惡魔先生……」維納絲一五一十說出去到皇宮之後的生活,以及國王的情況統統告之惡魔。
「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。」惡魔聽完後,就摸著下巴感嘆地回應,就像說他剛剛才從地獄回來。
「我可否再次得到您的幫忙?」維納絲知道要得到惡魔的幫助,是需要等價交換,但她還是試探地問。
「哦!當然可以。」惡魔不懷好意的回答並提到條件:「只要妳願意死後將靈魂歸於我。」
死後要將靈魂要交給惡魔?對於這個代價維納絲用了比之前更多時間去考慮,但她還是答應了。因為她知道自己無法想像死後的事,所以決定死後的事死後才想,現在她有拚死都想保護的人。
「我願意。」
「真的接受?」從來沒有人會一口答應,多數人不是拒絕就是談判,所以惡魔不可思議的打量維納絲。
「嗯。」維納絲肯定地點頭,清楚表示自己的意願。
「爽快,有趣。」惡魔笑著接受了維納絲的交易。
「這是?」惡魔把一個小瓶交到她手上,瓶子深紅色如鮮血的藥水。
「這是聖靈藥,可以治療身體所有情況,包括疾病、受傷及中毒。」惡魔了不起地解釋他的聖藥。
也就是說,只要讓國王飲下這藥水,就可以恢復健康,維納絲迫不及待要回皇室,跟惡魔道謝準備回去。
「等一下,」惡魔叫住維納絲:「我是妳的話,會把玻璃鞋帶在身邊。」
這是惡魔心血來潮的提醒,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做,可能是有點壞心腸,或是對某些事有點期待。
雖然維納絲不明所以但是聽從惡魔的建議,返回閣樓取回玻璃鞋及小劍,用布袋好好包妥袋好就帶回皇宮。
自從公佈國王病危之後,國王寢室的戒備提高了不少,維納絲也硬著頭皮同上次的方法嘗試進入,她捧著餐盤走到國王的寢室前求見。
「我是送餐點來的。」維納絲道明來意。
「維納絲小姐,抱歉,現在不是太適合。」門外的侍衛禮貌地回應。
「這是我為國王做的糕點,希望國王可以提起精神,我只是想入去放下,拜託你吧!」維納絲懇求侍衛。
「真的好抱歉。」侍衛表示愛莫能助。
「真的不可以。」另一位侍衛也是同一口徑。
「我明白的,打攪了。」維納絲唯有捧著餐盤離開,在沿路中她再想還有甚麼方法。
「維納絲小姐!」在維納絲離開不久後,突然有人追過來叫著她。
「嗯?」維納絲回頭一看,認出叫住她的人,是國王寢室的侍女。
「太好了,維納絲小姐,國王陛下知道妳送糕點過來,所以吩咐小人來接妳,國王陛下很喜歡妳的糕點想招見妳。」侍女有點喘氣地說。
國王喜歡自己的糕點,是維納絲意料之外。無論如何她找到機會見到國王,侍女帶著維納絲回到國王的房間,今次門口的侍衛迅速為她們開門。
「國王陛下,維納絲小姐來了。」侍女替維納絲把餐盤放桌上,然後要她在起居室稍候。
「妳就是維納絲?」不一會兒國王就前來接見維納絲,而侍女就跟在國王身後。
「參見國王陛下。」維納絲優雅地向國王行禮。
「不用這麼拘謹,坐下慢慢說吧。」國王走到維納絲對面的坐椅坐,用洪亮的聲線邀請維納絲就坐。
「……是,謝謝。」維納絲看到精神飽滿的國王也嚇一跳,回過神來接受邀請就坐。
在國王才開口前,維納絲不敢說一句話,不久侍女奉上熱茶,正好緩和了緊張的氣氛。
「這些糕點是妳做的?」國王喝一口茶,然後拿起一件糕點品嚐。
「是,是我母親生前教我做的。」維納絲說。
「令尊是波塞頓?」國王放下茶杯,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問。
「是的,波塞頓是我的父親,而露娜是我的母親。」維納絲如實回應。
對於維納絲的回應,國王皺一皺眉頭然後若有所思,沈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感慨地說:「這糕點味道,讓我想到一位朋友,但這位朋友也已經永遠離開了。」
「真的好遺憾。」維納絲也有一瞬間想起父親及母親,但他們現在不是懷念故人的時候:「對了,國王陛下,聽說陛下您的身體抱恙,為此所有人都十分擔心。」
「哈哈哈,妳是說我病危要讓位的消息吧?」國王承認這是他特意發放的訊息,而且這事是維納絲是有份參與。「妳應該比誰都更清楚。」
「您的意思是?」維納絲一時不明所以。
「是妳換掉了的,對嗎?」國王所指著維納絲身後,剩下半樽的藥水。
「……」維納絲不敢回應。
「雖然當時我臥病在床昏昏睡睡,但我是知道的,是妳偷偷把毒藥換掉。多得妳,我才可以醒過來。」國王又喝一口熱茶。「妳是想問,為何我不出來重掌大局?」
身為一國之君,又豈會不知希拉成為王儲之後,跟大臣執政後引起的紛爭,可是失去了唯一繼承人,根本無法阻止由哈迪斯家族繼位,這是無可奈何的狀況。
「可是……」對於國家政事維納絲並不熟悉,可是她知道厄諾斯一定會回來的,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無法對國王說出實情。
「雖然哈迪斯繼位是不爭的事實,可是除了希拉還有荷絲提雅,如果希拉真的做不到的話,唯有退而求其次讓荷絲提雅繼位。」國王說出他的想法,就是放任希拉繼續胡鬧,直到她不被人民承認就把她扯下來,再換荷絲提雅上去。
對於國王的分析及取態,維納絲並沒有意見,然而,今次國王會特意招見她,就是希望她會站在他的一方。國王沒有要維納絲即時回應他,品嚐完茶點後吩咐侍女送她回房。
但對於應如何答覆國王並不是維納絲首要考慮的事,她真正擔心的是如果厄諾斯相信國王病危的事,可能會令他誤中陷阱。可是維納絲找不到聯絡他的方法。不過,維納絲最擔心的事,最終都發生了。
皇宮清早發生了一陣騷動,維納絲從侍衛得知,似乎是一名帶著白色面具的人闖進皇宮。依照侍衛的形容,維納絲大概肯定白色面具的人就是厄諾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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