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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羅密歐與茱麗葉

 

波塞頓莊園外傳來匆匆的馬蹄聲,厄諾斯帶著幾位侍衛,以王子的身份來到波塞頓莊園。厄諾斯之前不讓維納絲跟他上戰場,,承諾她侍一切事情過去之後回來接她。

 

「厄諾斯!你沒事太好了。」聽到馬蹄聲走出屋外的維納絲,看到一宜等待的人真的出現了,感到十分開心急不及待跑上去撲向他。

 

厄諾斯下馬後把韁繩交給身後的侍衛,然後接著撲上的維納絲:「我回來了,維納絲。」

 

「我好擔心你,一切順利真的太好了。恭喜您,王子殿下。」維納絲知道厄諾斯反擊大臣及繼姊成功,恢復了王子的身份,是她值得高興的事。

 

「全都是因為妳。來,跟我返去皇宮見父王。」厄諾斯拉著維納絲上馬,他們要回宮見國王。

 

雖然維納絲不是第一次見國王,可是之前的身份不同,她感到有點尷尬不知如何是好。但是厄諾斯鼓勵她認為一定沒有問題,所以維納絲都鼓起勇氣跟他去見國王。

皇宮的佈置回復到跟維納絲在舞會時來到的差不多,沒有狄密特跟繼姊入主時的陰暗感覺,皇宮的衛兵、園丁、女傭看到厄諾斯帶著維納絲回來,全都投以奇異目光,不過他們都不討厭她。因為他們都認為維納絲是個善良的女孩,這點在狄密特及她的女兒霸佔皇宮時就好清楚,所以之前維納絲被指是刺殺王子的犯人,在要被處死時卻被帶白色面貝的神秘人救走了,他們其實都為此感到慶幸。

 

厄諾斯跟維納絲來到謁見室,國王就坐在皇座上,看來精神不錯已經回復以往的威武英姿。

 

「臣兒見過父王。」

 

「民女參見國王陛下。」

 

「父王,雖然您應該已經看過她,但讓我正式為您介紹,這位是維納絲小姐,她也就是在舞會中,唯一令我心儀的對象。」厄諾斯由心用堅定的眼神望著維納絲,如嘗著世上最甜蜜的糕點,由心甜笑出來,他的目光已經無法從維納絲身上移開。「父王您不用再擔心繼承人問題,我決定要……」

 

厄諾斯未說完,就被國王打斷了:「不行!我的王兒,你娶的必定要是公主!」

 

「……甚麼?父王,我們明明說好……」厄諾斯對國王的反應也是出乎意料之外,事實上較早前他向國王說已經找到心儀對象時,國王表現得十分高興的。

 

「不行,就是不行。這個女子是狄密特‧哈迪斯的繼女,理應要一同拘捕候查。」國王堅決地表明。

 

「國王陛下我……」維納絲想不到該如何解釋一切。

 

「父王,維納絲她跟她們不同的,您知道的。」厄諾斯反駁。

 

「但她的確是舞會上帶著面紗的刺客。」國王表明意思,要是他想是可以追究到底。

 

「父王,維納絲當時只是……」厄諾斯想為維納絲辯護,可是國王一點都不想聽下去。

 

「夠了,人來把『客人』送回去。」國王站起來,吩咐衛兵並示意要結束這場謁見。「厄諾斯,你留下。」

 

「父王!」衛兵將厄諾斯跟維納絲分隔開。

 

就在厄諾斯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戴維斯公爵來到謁見室:「國王陛下、王子殿下,在下剛好有事要跟維納絲小姐商討,就讓在下送她回去好嗎?」

 

「……戴維斯。」厄諾斯感謝他及時趕到。

 

「厄諾斯殿下放心吧。」戴維斯公爵帶著維納絲離開前,著厄諾斯不用擔心,去好好跟國王談一談。

 

戴維斯公爵送維納絲回到波塞頓莊園,期間一語不發,維納絲知道他特意走來謁見室,是為了替她和厄諾斯解圍。

 

「好多謝您的幫助。」維納絲向戴維斯公爵道謝,並邀請他入內作客。

 

「維納絲小姐,在下並非純粹為你們解圍,是真的有事要跟妳商量。」戴維斯公爵跟著維納絲進入大宅的客廳,接過維納絲遞上的熱茶。「謝謝,請問如果在下想收妳為養女,她會願意嗎?」

 

「嗯?甚麼?」維納絲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倒,雖然她剛成年的她是個孤兒,但她從未想過應該說她沒有時間考慮以後生活的問題。

 

「妳繼母及繼姊的事,真的好遺憾,一個單身女子要打理一個如此大的莊園,是一件毫不容易的事,所以說,如果妳想的話,在下願意提供協助。」戴維斯公爵放下茶杯,拿出一份領養的文書放在茶几上。

 

維納絲知道戴維斯公爵這樣做的確是出於真心,一來希望幫她打理這座莊園,二來是為她冠上一個名函,這是戴維斯公爵對她跟王子送上的祝福。對雪中送炭的戴維斯公爵,維納絲選擇的接受他的善意,好讓她可以好好保護父親留下屬於家族的莊園。多得戴維斯公爵的幫忙,維納絲不用擔心要獨自在莊園的生活。

 

「維納絲小姐,我們都好想念妳。」戴維斯公爵不但為維納絲打點一切,還特意代她找回大宅以前的僕人回來,讓她重拾生活。

 

「我也是,真的好掛念你們。」高興的維納絲逐一擁抱熟悉的僕人們。

 

在所有僕人及維納絲努力下,波塞頓莊園回復昔日的生氣。雖然生活不成問題,可是維納絲還是掛心在皇宮的厄諾斯。

 

 

而厄諾斯方面,無論他幾花唇舌,都無法說服國王接受維納絲。

 

「父王,維納絲跟她的繼母及繼姊是不同的。」厄諾斯幾乎每日都把握機會在國王面前為維納絲講說話,即使國王一直都迴避他拒絕回應,他還是鍥而不捨地跟國王說下去。

 

「不要再說了,不行就是不行!」國王開始覺得不耐煩,要開口阻止厄諾斯說下去。「因為她是生波塞頓,所以就不行,如果你仍然當我是你的父王,就聽我說吧!」

 

為甚麼國王會如此抗拒維納絲,厄諾斯如何想也無從得知,他知道的只是他絕對不會放棄維納絲。但是顧慮到國王的態度,厄諾斯決定暫時低調行事,避免再跟父王生衝突,以防國王對維納絲的印象更差。

 

雖然戴維斯公爵向厄諾斯保護好好照顧維納絲,但戴維斯公爵已經返回領地,他不是不信任戴維斯公爵,但始終放心。因為擔心維納絲的厄諾斯,趁入夜國王回寢室休息後,偷偷走出皇宮騎馬去波塞頓莊園。正當他穿越森林的時候,前面突然出現一個黑影,照輪廓推論是一個人著一匹騎馬。

 

「是誰?」厄諾斯把劍拔出劍鞘作好作戰準備,要是對方是刺客是如何逃脫。

 

「厄諾斯?」是一把熟悉而且十分想念的女聲。

 

「維納絲?妳為甚麼會在這裡?」鬆一口氣的厄諾斯把劍回鞘,並走向對方確認身份。

 

確認了對方身份後,維納絲也走向厄諾斯,好讓看清楚他的面。他們在森林重遇,想起第一次在森林相遇的狼狽糗事,然後二人都莞爾一笑。

 

「身為一個淑女,在深宵時分獨自在森林閒逛,未免太危險也不是明智所謂。」厄諾斯扶維納絲下馬。

 

「堂堂王子殿下,竟然在夜閒人靜的時份溜出皇宮,這樣好像不是明君所為。」維納絲以揶揄回應厄諾斯的輕責,逗得他傻笑起來。

 

二人拖著各自的馬匹,放慢腳步一同在森中慢步,享受因為兩人有著共同目標,所以才會在半路上不約而遇驚喜。維納絲跟厄諾斯說她現在的生活近況,就如戴維斯公爵定期傳來的書信所說,總是讓厄諾斯放心下來。而然,厄諾斯沒有透露他的父王反對他們的事,而維納絲也沒有問及,二人都有了個共識,暫時一切保持現狀不作張揚,等待適合時機再決定下一步。

 

為了避開其他人的耳目,維納絲跟厄諾斯約定每日午夜在森林相見,這是屬於他們的時刻,他們在草地觀星、談天說地、月下共舞,厄諾斯向維納絲保證,將來僧當一個愛民如子的國王,他希望站在身邊一同受萬民愛戴的會是維納絲。

 

「願意成為我的王后嗎?」跳著華爾茲的厄諾斯,在月亮升到最高之時,如此問他的舞伴。

 

「嗯。」雖然維納絲沒有直接回答,但她知道這位未來的國王,將會是一位明君,而且她已經愛著他,她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
 

厄諾斯為維納絲帶上手鐲,這是他們的信物。

 

「謝謝,好美呢!而且跟母親的鏈墜好相配。」維納絲從胸襟取出鏈墜說。

 

「的確是非常相配,證明我這麼有眼光,波塞頓先生、夫人都會欣賞我這個惜花之人。」厄諾斯自吹自雷引得維納絲發笑。

 

他們再次在森中過度了一夜,直到清晨厄諾斯才回到皇宮。國王也察覺到厄諾斯近期變得乖巧安靜,不再提起選妃的事心情又不錯,因而開始起了疑心,調查之下發現原來自己的王兒,幾乎每晚溜出皇宮跟他不喜歡的女子相會,國王為此非常憤怒。

 

「王子殿下。」

 

正當厄諾斯想走出房間準備離開皇宮時,被門外的衛兵攔阻。

 

「為甚麼要阻止我出去?」厄諾斯問。

 

「是我的下命。」國王突然出現,並示意厄諾斯跟他入房,要其他隨從在外守候。「厄諾斯,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?」

 

「……」厄諾斯沒有回應。

 

「你最近常常在深夜溜出皇宮,是為了跟維納絲幽會,是不是?」國王嚴厲責問厄諾斯。「那個少女究竟給了你甚麼迷藥,讓你為她神魂顛倒?」

 

「父王──」厄諾斯未說完就被打斷。

 

「夠了,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父王,就不要再她藕斷絲連。」國王不讓厄諾斯說下去,然後繼續說:「其實我不是你的父親,但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親兒,所以才會用盡所有方法,阻止會有傷害到你的事發生。」

 

國王以門外聽不到的聲量,說出他的往事以及厄諾斯的身世:「波塞頓就是殺死你親生父母的兇手,你的父親是我王叔的私生子,因為這個表哥沒有名份所以身份沒有被公開過,登基之後他以將軍的身份留在我身邊輔助我,我們出生入死情如兄弟。但就在十八年前,那位暴發戶商人波塞頓,竟然買兇將你的父母殺死,而且把我心愛的王后露娜搶走。當時因為我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,又考慮到繼承人問題,你快將臨盆的母親跟露娜有幾分相似,所以就將計就計秘密把她接過來,可是她誕下你之後不久也跟隨你父親死了。然後我就把你當成是我跟露娜所生的王子,之後再對外公佈王后病逝的消息。而那個維納絲,就是你殺父仇人波塞頓之女,你現在跟她在一起,你還對得起你的親生父母嗎?」

 

「甚麼?我不是您的……」從沒想過自己的身份在一夜間會如此巨大傳變的厄諾斯,一時間也沒法反應過來。

 

「厄諾斯,我已經早就當你是我的王兒,這點是不會變的,我只是希望保護你遠離危險,不讓有人可以有機會傷害你。如果不是念在她有一半是流著露娜的血,我早就殺了她,這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,不要讓我後悔對她慈悲。」國王言下之言,就是暗示自己隨時都可以對她下手,說明一切之後,國王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厄諾斯,並命人繼續看守王子,把他禁錮在房中。

 

大受打擊的厄諾斯意志消沉拒絕進食,不過仍無法改變他對維納絲的愛。他無法判決國王所說的真偽,也不知道應如何應對而六神無主,就像跌入了黑暗的深淵,他不知道該再怎樣說服父王。

 

「怎樣?想清楚了沒有?是否已經下決心忘記她?」不知過了多少日之後,國王才來看看厄諾斯。

 

「……」厄諾斯沒有回應,依舊坐在床邊看著窗外。

 

「厄諾斯,到現在你還是冥頑不靈?你是想為了那個人,餓死自己?你身為一個王子,就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子民?」國王狠狠的摑了厄諾斯耳光,被摑的響亮聲嚇得外面的衛兵也冷汗直流。

 

「……父王,不,國王陛下……真的十分抱歉,但我始終無法接受……所以,您就當是我不孝……我實在……」在地上爬起來厄諾斯,用虛弱得快要消失的聲音請求國王。

 

「臭罌出臭草,一個生於問題家庭的人,人格怎會沒有問題。你以及她是真心愛你?好,我就證明給你看,我給她一個機會,要是她願意為你而死,我就接受她。」國王示意侍從送來一樽奇怪的溶液。

 

「這是甚麼意思?」

 

「這是可以令人進入假死狀態的藥水。」國王要侍從把藥水灌給厄諾斯。

 

「……停手……不要……」

 

侍從遵照國王的命令,把整支藥水灌入厄諾斯我口中,迫令他大口大口喝下,最後厄諾斯不敵藥力,失去了知覺任由擺佈。

 

 

「維納絲小姐?妳沒事嗎?是否早餐不合妳胃口?」老女傭為維納絲添熱茶時,看到她餐盤幾乎沒有動過。

 

其實自從那一晚,在森林等不到厄諾斯,維納絲一直都很擔心厄諾斯是否出了甚麼意外,為此擔憂得茶飯不思。

 

「不,只是我不餓而已。」維納絲放下餐具,讓老女傭執拾。

 

此時,大宅外傳來馬蹄聲,原來有二名皇宮的侍衛陪同一名穿著宮廷服的使者來拜訪。他們要求見維納絲,說是受國王命令前來傳遞訊息。

 

接過侍者的密函,一陣不安感覺湧入維納絲馬的腦海,因為她想起當日送來父親死訊的信使。有如惡夢重臨的消息,讓維納絲的胸口被大石不能力呼吸:「厄諾斯自殺死了?怎會的,你們怎會讓王子殿下下了。」維納絲無法接受厄諾斯了的消息。

 

因為王子被國王發現跟維納絲幽會,國王為阻止跟繼續交往,把王子禁錮,結果王子服毒自殺。

 

「國王陛下,釋出善意下令帶維納絲小姐妳前往皇宮,讓妳見王子殿下最後一面。」皇室使節冷冷地說,命令跟隨他的衛兵把維納絲帶上馬車。

 

受了太大打擊的維納絲,已經不能作出反應,任由衛兵把她帶走。

 

「維納絲小姐!」使節拒絕讓老女傭陪同維納絲前往皇宮,她只能在大宅門外看著小姐離開。

 

衛兵把維納絲帶到皇宮的一間白色的房間留下她一人,房間四周放滿白色的花,中間有一副鑲嵌金邊的白色靈柩。躺在靈柩中的就是厄諾斯,他被清潔乾淨穿上整潔的服裝,遺容依舊俊美帶著祥和入睡般,安躺於靈柩之中。

 

「……不要……厄諾斯,為甚麼你要這樣做……」維納絲跪在靈柩旁邊,枕在厄諾斯的冰冷胸膛痛哭。「……為何連你都要留下我。」

 

「維納絲小姐,多謝你可以來送愛兒一程。」身穿素服的國王也走了進來,一面哀愁的國王,感慨地說:「估不到厄諾斯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執著,願意死也不願意接受鄰國公主婚事。我這個兒子對愛情就是如此固執,就像的他母親一樣。」

 

「…國王陛下,請您也不要太傷心,厄諾斯殿下也不希望您為他傷心,他真的是非常敬愛您,而且立志要成為跟您一樣的君王。這都是我的錯,是我自私我沒有能力幫助厄諾斯任何事,卻不肯放手。」維納絲知道厄諾斯的離開,最傷心的是國王。

 

經過這麼多事,失而復得再得而復失,國王也似乎放下一切作出讓步,所以才容許維納絲瞻仰厄諾斯的遺容,可能對於國王一切都太遲,但維納絲也不忍心看到國王再次飽受喪子之痛。

 

「不,維納絲小姐,是我不應該棒打鴛鴦強行把你們拆散,會有如此下場全是我自作自受。」國王溫柔的輕撫愛兒蒼白的面頰,神情哀傷。「我真的不是討厭妳而阻止你們相愛,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妳的母親露娜,其實也是他的母后。」

 

「甚麼?」維納絲想起國王曾經提過她父親母親的事,但沒想過國王認識她的父母。

 

「當年厄諾斯的母后誕下他之後,患上了產後抑鬱結果她選擇離開皇宮,之後戀上了一個初來皇城的商人波塞頓,所以我為了保護皇室及露娜聲譽,先至會對外宣稱王后病逝。」

 

國王說出了厄諾斯跟維納絲其實是同母異父的兄妹,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結合的,可是守著了秘密卻要付上沉重代價。

 

「……怎會……」維納絲也不知道自己一天可以承受幾多次打擊,她唯一知道的是,今日所受到的打擊已經超越一輩子。「這是?」

 

「這個是厄諾斯的遺物,由妳保管應該會更適合。」國王取出一個小瓶,維納絲認得這是惡魔的小瓶,是之前她把小瓶交給了厄諾斯。之前小瓶中的藥水已經用了,現在瓶中的半瓶藍色藥水應該後來倒進的。

 

維納斯接過玻璃小瓶:「這是厄諾斯所服的毒藥?」

 

國王並沒有回答她,說聲失陪後就準備離開。

 

「請等一下。」維納絲叫住了國王,然後把頸上的水晶鏈墜除下交給他。

 

「這是?」

 

「這是我母親的,就當給您留念。」維納絲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這鏈墜,希望它可以替國王帶來一黠安慰。

 

國王離開後房間再次剩下維納絲,她握著國王給她的毒藥回到厄諾斯身邊,把瓶子打開,沒有半點猶疑一口氣嚥下只剩半瓶的毒藥,然後伏在厄諾斯的胸膛,跟他一同睡去,好讓心跳、呼吸、體溫都變成跟他一樣。

 

藥水讓人昏昏欲睡,在不痛苦的情況下睡著。當維納絲再次張開眼時,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屍體,已經動也不動,伏在厄諾斯的身上。

 

「維納絲,妳真的想清楚現在就跟我走?」惡魔從後出現,但維納絲一點都不驚訝。

 

「嗯,既然餘下的人生都不能跟厄諾斯一起,遲或早跟你走也一樣,對嗎?」維納絲十分平淡回答惡魔,然後懇求惡魔再幫她一個遺願:「但是,跟你走之前,可否讓我再見厄諾斯一面,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他。」

 

「我也很想可以幫到妳,但厄諾斯仍未死,他的靈魂還在身體,他只是陷於昏睡之中。」惡魔鬆鬆膊表示同情但愛莫能助。

 

「真的?那太好了。」

 

得知厄諾斯沒有死,維納絲竟然喜極而泣,惡魔也感到十分疑惑。結果,維納絲依照契約跟惡魔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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