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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. 灰姑娘

正如維納絲所料,厄諾斯為了國王而偷偷地回來。其實這不難估計,因為厄諮斯非常敬重他的父親,但是現在他捉到的話,一切就會前功盡廢。維納絲為了阻止最壞的情況發生,她必須在侍衛發現厄諾斯前先找到他。

維納絲考慮了幾條在通往國王寢室的路徑,以她對厄諾的了解他會走那一條路,結果維納絲果然猜對了。

「厄諾斯!」維納絲盡量壓低聲音呼叫厄諾斯。

「維納絲?」厄諾斯憑聲音找到她。

確保四周都沒有侍衛,維納絲馬上把厄諾斯拉走到暗處。

「妳在搞甚麼,我要去見父王……」厄諾斯氣急敗壞的問。

「厄諾斯,你冷靜一點把,國王陛下一點事也沒有,現在非常健康,病危的消息只是煙幕。」維納絲將情況始末簡單告訴他,國王為了把希拉拉下來,而發佈自己病危的消息。

「甚麼?」得悉詳情之後,厄諾斯終於冷靜下來。「都是我不好,沒法更早揭發大臣他們的陰謀,沒能好好保護父王和妳。」

「不,你現在不就是為保護國王努力嗎?而且太好了,還以為我會趕不上。」可以成功通知厄諾斯,維納絲算是鬆一口氣,但現在他們必須處理當前情況。

厄諾斯沉默了一回兒回個神來說:「我已經跟幾家貴族進行秘密商議,一切都在計劃中,沒想到會收到父王病危的消息,因為太擔心所以趕回來。真的太魯莽了……」厄諾斯為維納絲在這期間代他照顧父王的事道謝,並承諾待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,就會回來接她。

「嗯。你快走吧。」維納絲跟他勾勾手指約定。

有人入侵皇宮的事驚動到大臣,調動了更多侍衛巡查皇宮搜到入侵者,所有走廊路口都站滿侍衛,很難再由原路逃離皇宮。

「我去引開侍衛,你趁機逃走吧!」維納絲突然想到一個主意,可以引開所有侍衛。

厄諾斯非常信任維納絲,聽從她建議的方向走,在兩人分開之前,厄諾斯以擁抱道別:「等我。」

兩人再次分道揚鑣,維納絲跑回她的房間,把玻璃鞋及小劍從床下的箱子拿出來,走向厄諾斯逃走的相反方向。傳說中的玻璃鞋就在皇宮出現,引起了侍衛的注意,玻璃鞋的擁有者就是殺死王子的犯人,所以大家大為緊張。

「我就是穿玻璃鞋的神秘少女,殺死王子的刺客,來捉我吧!」維納絲高舉玻璃鞋及染上乾掉血跡的小劍。

所有侍衛都專注在維納絲身上,其他部分的警衛變得薄弱,厄諾斯並不知道維納絲用了甚麼方法,但就真的如她所說,侍衛都被她引開了,所以厄諾斯就可以趁這個時機順利離開皇宮。

「人來,快把犯人捉拿。」大批武裝的侍衛重重包圍維納絲,迅速把維納絲壓在地上,把她的玻璃鞋及小劍沒收作證物及將其拘捕。

成功捉拿刺殺王子的犯人,消息馬上傳到國王耳邊,捉到殺死王子的兇手,驚動國王要親自審理。而大臣就立即前來邀功,狄密特、希拉及荷絲提雅三母女也走來表示關心。

當他們知道犯人就是維納絲,全都覺得十分詫異,他們沒有半點懷疑背後的真相,而是沒有猜出維納絲是兇手而感目刮目相看。

「竟然是維納絲?妳果然是個歪心不正的女孩,身為繼母的我真的感到好羞愧,真是家門不幸,叫我怎樣向妳的父親交代?妳簡直就是波塞頓家的恥辱呀!」狄密特一知道犯人是維納絲,就忍不住要盡情辱罵她。

「早知她是個心地不好的人,有這種人做我的妹妹,真的不幸呀。陛下,雖然她是我們的繼妹,但我們不會因此徇私的,請國王陛下一定要秉公處理。」希拉也附和母親,並表示跟維納絲劃清界線。

「沒錯,國王陛下,維納絲做出這種事,絕對是罪犯滔天,絕不能輕判。」就連荷絲提雅沒打算為維納絲說好話。

「國王陛下,請您不顧及維納絲跟我們的關係,她竟然做出這等邪惡冷血的事,沒有資格做我的女兒。」因為維納絲知道他們太多詳情,狄密特早就狠不得清除免除後患,這就是一個好機會。

「國王陛下,現在已經捉到殺死王子殿下的兇手,算是王子殿下的亡魂最好的安慰,國王陛下身體抱恙不宜太操心,犯人就交由屬下處理吧!」這是一個送上門的大好機會,大臣豈會輕易放過這得來容易的功勞。

眼前就是殺死王子的兇手,沒想到竟然是維納絲,一時間國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,一方面憎恨她殺死了兒子,另一方面維納絲也曾經救過他。國王沒有半點情感的下令:「把犯人收押監牢候審。」之後國王沒有多說就以身體不適理由要回去休息。

雖然維納絲被關入監牢,但她一點也不害怕,因為她知道厄諾斯成功逃走,而且一定會拯救好及這個國家,所以她不介意在監牢靜靜等待。然而,狄密特三母女一直當維納特是下人,沒有特別防備她,所以她得知三母女及大臣太多機密資料。但沒想過沒用又懦弱的她,竟然會是個背叛者,所以大臣及她們都不理會維納絲,是否真的是殺死王子的刺客,都要盡快將她處決,免得夜長夢多。

 

對於舞會當晚的事,希拉一直有點在意,曾經跟『刺客』正面應戰的她,知道『刺客』的目的不似是王子。

 

為了知道答案希拉走到監牢問維納絲,她將獄卒暫時調走:「維納絲,妳說吧,妳的目的是甚麼?」

 

「目的?甚麼目的?重要嗎?」被捕以來,維納絲沒有說過一句話為自己辯護,對希拉特意走過來感意外。

 

「妳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,我知道妳的目的不是殺死王子,而妳也沒有謀反的理由。」希拉不滿維納絲戲弄她,有點激動說下去。

 

「這與妳無關,妳們現在都已經得嘗所願,有必要理會這點事嗎?」維納絲相當平靜的回應希拉的問題,事實上維納絲沒有興趣跟她糾纏下,只想胡扯過去。

 

「妳已經死到臨頭,還這麼口硬,到底是為甚麼?」希拉就是不相信維納絲沒有陰謀。「妳以為妳有能力阻止到我基位嗎?」

 

「就算我不阻止,妳也無法基位,因為妳,沒有資格。」維納絲迎上希拉的目光,冷冷地回應她。

 

維納絲如施捨同情的眼神,氣得希拉想狠狠的掌摑她,多得監牢的欄杆把她們分隔,希拉早就衝上前教訓維納絲。

 

「妳去死吧!」希拉也不想再忍受維納絲的冷言冷語,恨不得她馬上被處死,怒氣沖沖離開監牢。

 

至於大臣也為了可以盡快將刺客處置,努力向國王游說,把殺死王子的刺客交由他負責。

 

「國王陛下,經屬下仔細徹查,證實維納絲‧波塞頓的確就是殺死王子殿下的刺客。」大臣拿著維納絲持有的玻璃鞋,跟舞會當晚神秘少女留下的玻璃鞋,兩隻玻璃鞋剛好一左一右大小相若湊成一對。「這對玻璃鞋就是證據,而這小劍希拉殿下也認出,就是當晚神秘少女手持企圖用來襲擊王子殿下的武器。」

 

「……」雖然國王不是一位昏庸的君主,當他知道神秘的刺客真正的身份就是維納絲,也不禁覺得有點難以置信,可是罪證確鑿這點是無庸置疑。

 

「維納絲已經親口承認了,一切都是她做的。」正當國王苦思應如何處理時,希拉衝入會議室,威風凜凜地說出自己已經令維納絲認罪。

 

「國王陛下,既然犯人也已經招認了,就請您從速發落。」大臣接著希拉的話題說下去。「她是殺死萬人愛戴的王子殿下的可惡兇手,如今由希拉殿下將兇手繩之以法,我們應該要公開將犯人處決,一來以儆效尤二來可消除民憤。」

 

大臣的意思是讓希拉藉著為已故王子尋兇,而安撫人民為失去王子的悲憤,令人民接受希拉成為皇位繼承人,同時可引開大眾對近來大興土木的爭議。

 

「就由大臣你負責安排吧!」甚麼原因都好,國王不想再在這話題糾纏下去。

 

大臣隨即就向全國公佈,希拉公主已經捉到刺殺王子的兇手的消息,頒佈將會擇日處決兇手,全國上下舉喪直至處決之日以安撫王子的亡魂。

 

為王子哀悼的悲憤氣氛,掩蓋了希拉及大臣專政帶來的不滿聲音。在宣傳公開處決殺客同時,大臣也以希拉的名義譴責暴力望得到支持。除了要隆重地處決殺害王子的神秘刺客,還要加緊興建哈迪斯家族的石像,象徵哈迪斯王朝將要來臨。

雖然興建石像遇到好大的反對聲音,但是成功捉拿刺客令人民振奮,更掩蓋了反對的聲音,人人都希望藉著處決大典哀悼王子。

大臣及希拉的計畫相關順利,但是其他貴族似乎全都採取不表態,這點令他們不滿意。既然貴族們都不表態,這表示可以隨便為他們代言。總之,處決神秘刺客就是全國大事,全民都會關注。

「喂!快起來!」在一個烏雲密佈的清晨,光線弱得甚至無法照入監牢的氣窗。侍兵受指派來把維納絲帶到刑場。

「囁…」侍兵粗魯地把維納絲拉起來,還特意用手上的鐵狼牙護腕割玻她的手臂的皮膚,點點鮮血隨即由缺口滲出來,滲出的鮮血未至於會淌到地上,不過明顯沾濕手袖一處。

由被捕至今一直保持沉默的維納絲並沒有反抗,任由侍兵用鎖鏈套在她身上,把骯髒的頭套套她的頭,再帶她離開監牢送上運囚車。囚車走過的地方都有大量人群圍觀,人人都想知道殺死他們愛戴的王子的兇手是誰。

大臣命人將西邊城門附近的廣場,佈置成處決刺客的刑場。而且處決過程是公開,容許人民現場直擊整個過程。

觀眾席上坐無虛席,而大臣、狄密特、希拉及荷絲提雅就在高台監看過程,國王並沒有出席。維納絲就被鎖在廣場的中央位置,箭手已經在她的正前方準備就緒。

當犯人的頭套被揭開,大家看到殺害王子的神秘少女是甚麼模樣後,紛紛交頭接耳討論,不久佈滿密雲的天空下起雨來。然而,雨水並沒有趕走觀眾,打著雨傘穿著雨衣的人們,仍然在爆滿的觀眾席等待犯人被處決的一刻。

處決時間定於正午時分,在這之前大臣向所有人致詞。「各位蒞臨觀刑的國民,感謝你們同為王子殿下哀悼的心意。今日殺死王子的犯人就會被正法,這是為安撫王子殿下亡魂的祭禮。請希拉公主殿下為我們發號施令,主持這場儀式。」

說畢,大臣就回到席上就坐,換上希拉站到台前。

「厄諾斯王子生前愛民如子,熱愛自己的國家,是一位非常值得人民愛戴敬重的王子。他的離去對於全國所有人是婉惜,我知道我希拉是永遠都無法取代得到厄諾斯王子,但我會承諾代替他守護這個國家。而今日這名把厄諾斯王子在我們身邊搶走,送到天國的惡貫滿盈的罪犯,將會償到血債血償的懲罰,今日我們就為厄諾斯王子報仇。」希拉自信的下令要弓箭手預備。

維納絲前方的弓箭手排好隊形,把箭架在弓上拉開,等候發射的命令。全場亦肅靜,等候死亡之箭射出的一刻。

噠噠…噠噠…噠噠

突然一陣急速馬啼聲迫近廣場,一名男帶著白色面具的神秘男子,騎著一匹駿馬衝入廣場中央,目的明顯是接近中央的犯人。

「放箭!」希拉沒有命人阻止神秘人接近維納絲,也不打算趕走他,直接就下命行刑,就任由神秘男子一同射死。

弓箭手聽到命令就隨即鬆開箭桿,讓箭矢射出飛向目標。就在千鈞一髮之祭,殺入射程範圍的神秘男子,從劍鞘拔出一把寶劍,把所有飛翔中的箭矢斬掉,包括就快射中維納絲的箭。

「似乎讓妳久等了,抱歉。」神秘男子從馬背跳下來,走到維納絲耳邊說。

「厄諾……」神秘男子用食指抵在維納絲的唇邊,阻止她說下去。

然後神秘男子輕巧的就綁住維納絲身上的繩索割斷,騎回馬上再一手就把她拉上馬背。

「不要讓他們逃跑,把他們都殺掉。」希拉在高台上大聲號令侍兵支援,以及要弓箭手繼續發箭。

弓箭手純熟的連環發箭,幸好被神秘男子勉強擋下,但他要帶著維納絲避開不斷橫飛箭矢,以及侍兵的包圍,衝出廣場的確有難道。而且侍兵人數越來越多,拖長戰鬥的話形態會對他們更不利。

在處決殺死王子的刑場,竟然出現了搶劫犯人的神秘男子,現場的觀眾看得緊張到屏氣斂息,風度翩翩又有英姿的白色面具神秘男子,英勇的把死囚救出。到底要幫那一方打氣,嚴正執法的軍隊,還是神秘但有型的罪犯?

然而,這個情況下白色面具神秘男子帶著維納絲,唯有拚死一搏衝破侍兵的防線。

「抱緊我,不要鬆手。」神秘男子著維納絲緊貼他的背脊。

勒住韁繩的神秘男子,領著馬匹躲避飛箭,跳過侍兵的障礙物,成功走向廣場的出口。可是他們沒有放棄,來支援的侍兵也帶同戰馬追捕維納絲及神秘男子。

「啊!」為了擋下從後射來射向馬匹的箭矢,神秘男子被箭頭擦過了手臂。

「厄諾斯。」

「……我沒事。」他忍受痛楚緊握寶劍,繼續擋開侍兵攻擊。

最後神秘男子跟維納絲成功逃出廣場走入森林,追兵沒有收到命令放棄,當然會不會放過他們繼續追殺,幸好森林有樹木作掩護,形勢一定比在空曠的廣場有利,結果侍兵還是無法搜捕到逃犯及劫走罪犯的神經人。

 

「你們真沒有,這麼多人都殺不了兩個人。」希拉怒責所有侍兵。

令希拉憤怒的另一個原因是,廣場的觀眾竟然轉為對逃走的犯人支持,這令身為公主,皇室代表的她蒙羞。

現場的混亂也要大量侍兵協助維持秩序,觀眾情緒十分高漲,不願離去要聲援逃犯,幾乎釀成暴動,所以最後都只好下令停止追捕。

「希拉公主殿下,請息怒,據侍兵所說神秘男子已被我軍的箭矢所傷,我們並非完全敗軍的。」大臣會這麼有信心的向希拉保證,是因為他知道侍兵的所有兵器,都塗上了劇毒包括箭頭。

 

神秘男子跟維納絲走入了森林深處,總算擺脫了追上來的侍兵,他們在隱蔽的石洞暫時藏身。

「雪兒別這樣,好癢呢,乖。」馬兒重遇主人十分興奮,不斷舐維納絲的面。,維納絲確認雪兒沒有受傷,就把牠綁好在旁邊的樹枝。

「牠一直好掛念妳,還要脅我一定要把主人還給牠。」厄諾斯除下白色的面具笑說。

「厄諾斯,給我看看。」捉起厄諾斯的手臂,為他檢查被箭擦過造成的傷口。

「只是稍微擦傷,真的不緊要。」當然厄諾斯沒有阻止維納絲為他清洗及包紮傷口,而他也留意到維納絲衣袖上乾掉的血跡。

「就算只是擦傷都不可以輕視,這樣應該可以了。」維納絲用厄諾斯的領巾,把他的傷口包好。

維納絲放開厄諾斯的手,因為雨水衣服有點濕,還是盡快生火烘乾身體比較好。

「…怎麼?」她打算去出面拾點柴枝的時候,換成厄諾斯捉住她的手,然後把她拉回來。

「要換到我來了。」

「嗯?」

「不可以輕視小傷,不是嗎?」厄諾斯把維納絲染有乾掉血跡的衣袖捲起,用清水洗去血塊。「呼~太好了,只是表皮劃破了,應該不會有疤痕的,如果真的留下了疤痕的話,就由我負責。會痛?」

維納絲遙頭代替回答,其實只是皮膚表層被劃破了少許,早已止血了。但因沒有好好清理,血液在傷口凝固了,結果因為要清掉血塊而再扯開了傷口,少量的鮮血由皮膚的裂口滲出。

「應該可以了。」厄諾斯用手巾綁上維納絲纖幼的手臂。

「謝謝。」維納絲靦腆的低著頭說。

但是厄諾斯依然沒有放開維納絲,反而把她拉得更近。

「是我的錯?」厄諾斯認為是自己沒有沉思熟慮魯莽行動累及維納絲。

「不,這是代表你關心你的父親,而且你的父親也十分重視你……」維納絲欲言又止,在想是否應該說出國王的計劃,但她最後認為都是等適合的時候再說,現在應該要說更重要的事:「而且毒害國王的是我的繼母,說到底是我的錯。」

繼母不但用她家族的資金來謀反,更下毒企圖毒害國王,但自己卻無法阻止狄密特的陰謀,為此維納絲心感歉意。

「不是妳的錯。當晚穿玻璃鞋真的是妳?」厄諾斯想扯開話題。

「我沒有接受過試穿的測試,所以沒有證據證明我真的就是穿玻璃鞋的人,而且當晚,我並沒有被批准去王子殿下的舞會。」維納絲知道厄諾斯的心意,會心微笑地否認。

「這樣的話,本王子唯有要求小姐妳協助調查,在調查完成之前,妳都要在我監管之下……」說到一半,厄諾斯就呼吸越來越困難,而無法說下去。

「厄諾斯!」維納絲扶著他坐下來。

運動後的氣喘沒有緩降而且加劇,劇痛由手臂漫延到厄諾斯的胸口再到全身,痛楚及缺氧令他眼線變得模糊,全身冒出冷汗面色蒼白得如屍體。

「難道是箭頭塗了毒藥?」這是維納絲想到的唯一可能,可是不知道是甚麼毒藥,所以也不知道解毒的方法。

不知所措的維納絲小心讓厄諾斯躺下,拾了點柴枝生火為他保暖。可是厄諾斯的情況未有好轉,而且越來越嚴重。

『如果這個時候惡魔在這裡的話就好了。』維納絲願意為厄諾斯附出任何代價,就在這時她想起了惡魔給她的聖靈藥,她還把它帶在身上。

維納絲馬上從衣袋把惡魔給她的小瓶拿出,可是處於半昏迷的厄諾斯根本沒法服藥,維納絲把瓶中的藥水一口氣倒進口中,然後用口把藥水餵給厄諾斯。不知道是否聖靈藥發揮藥效,厄諾斯總算停止顫抖沉睡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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